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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出自Axis Powersへタリア 美/國×英/國
與現實中軍隊、人物、歷史等毫無關係。
單純簡轉繁,翻譯錯誤還請見諒。
学院paro,学生米×学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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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會長。」
「早上好。」
「早上好,柯克蘭。」
「恩。」
雖說夏天的腳步已經徹底跟上了我的腳步,卻也意味著學期的結束。距離暑假最終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消耗。我不禁會考慮自己一個學年到底做了些什麼蠢事,與阿爾弗雷德的相識無疑是這學期最值得開心的日子,不過挖去那些,估計也只剩下學習與幹不完的學生會事項,或許還可以期待一下馬上就來臨的考試周與結束考試之後的學末舞會。
而至於學末舞會,算是一個風俗。為了使在考試周中受盡折磨與壓迫的學生重新燃起對生命的希望,也有期望放鬆身心的目的也說不定,我已經在好幾次視察中聽到女孩子談論起著裝與髮型與阿爾弗雷德的問題,最後一個詞語出現的頻繁的原因已經不言而喻,不過誤會上並未規定一定要穿正式的禮服入場,學生畢竟還只是學生而已。
順帶一提,學生證事件還未結束。
「阿爾,考試準備了嗎?」
「別開玩笑,在借到實驗室之前我怎麼可能做完那一摞試題……」
學生證事件是指那天晚上的荒唐的衍生物,仍未結束則是我與阿爾弗雷德之間的氣氛可以說是用尷尬來形容,即使我敢肯定阿爾弗雷德一定發現了自己給錯了東西,但是為什麼不找我要回卻一直困擾著亞瑟·柯克蘭的大腦。要回給錯的東西著並不是這麼令人難以啟齒,用正確的東西換回來不就完事OK了嗎?可阿爾弗雷德明顯沒有那麼做,他一直在逃避與我談話……或許只是簡單的問候。
對,就連問候都會逃避,躲得遠遠地。
「阿爾弗雷德…我說,這個時候的實驗室不好借…」
阿爾弗雷德抱著雙肩包從宿舍中走出,作為學生會長,我則站在宿舍區的鐵門處檢查昨天晚上的到位情況(就是向舍監詢問人數),並記錄在本子上。
他的身邊走著與其有著一張極相似臉龐的男生,馬修·威廉姆斯,學生會六人之一,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各種場所,我當然認得出馬修,學生會的每張臉我基本都已經看爛。說實話,在知道這兩個人原來是表兄弟時我十分詫異與這兩個人隔了血緣居然還可以如此相像,以及我與阿爾弗雷德的距離從來就沒有很遠,你看,他的表哥在我手下工作呢。
「我會想辦法啦,不會讓成績掛掉。」
「你每次都這麼保證……」
兄弟關係應該不算太差吧,說到底兩個人就是不同性格的,像地球的兩極。
我收回出勤記錄本,將水筆夾到胸前口袋前,儘量裝作等其他人的模樣,卻在不經意間掃過阿爾弗雷德的一舉一動,他似乎專注於手上的手機而沒有把太多視線投向這邊,偶爾的抬頭看路雖然給我造成不小的衝擊,可是無法不去注意…自從學生證事件出來後,變得更加想要瞭解這樣一個人。
他正與馬修·威廉姆斯說話,談論著最近考試的情況並順著人群走出宿舍區,或許是我錯覺吧,我看到馬修想我點了點頭,然後阿爾弗雷德終於看到了一直站在鐵門邊上的我,我拿著八開的記錄本。
「早上好,會長。」
我就知道那不會是錯覺。
「早上好,馬修……阿爾弗雷德。」
「……哦。」阿爾弗雷德的視線在我身上停駐了一秒之後化開,他照常咧開嘴角給我一個活力滿分的笑容,「早上好,亞瑟。」
雖然很不想說,接下來的對話中我並沒有與阿爾弗雷德對上一句,而是聽著馬修與阿爾弗雷德這兩兄弟之間的家常,默默走回教學樓,就算是途中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喉嚨似乎也被石頭堵住。我是這麼想的,因為自己手上拿著的是對於對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卻由於自己的私心而強制保留了下來,結果發現面對失主湧上來的只有滿滿的愧疚,與揮之不去的矛盾,導致無法與其正常交談,甚至無法好好對上一個眼神。
甚至吃驚于……自己對阿爾弗雷德已經如此貪心。貪心到僅僅只是遇到都不會滿足,對不上話都會十分鬱悶,對方沒有對自己綻開發自內心的笑容而抱怨,或許發展到最後會嫉妒于為什麼阿爾弗雷德沒有喜歡上自己,而選擇其他人。
如果你用三天做了一個美夢,三天之後一切打回現實,只留下一點點美夢的痕跡。亞瑟·柯克蘭只能抱著那點痕跡滿足——當然,我才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事情發展成了這種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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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個已經沒救的夏天,這個已經整死學生會長的六月,那只有古怪吧。從認識阿爾弗雷德這種古怪事情開始,到昨天下午突降的暴雨,當時除了在室內活動的社團幾乎全滅。我被迫淋著異常過大的雨跑回宿舍,卻因為鑰匙忘在學生會室而又淋著雨跑回原處,更欠的事在當我跑到學生會室的時候,發現鑰匙根本就不在那裡,那是在哪裡呢?我奔波到了足球部訓練的場地,在更衣室裡找過一圈,再度回到學生會室時發現:
他媽的,鑰匙原來一直都在我的胸口口袋裡,天哪到底是哭好還是笑更合適?
不過,一切都只是前話。
「喔,柯克蘭先生你有點燒。」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腦袋幾乎快炸裂般疼痛,伴隨著頭疼的還有昨天下午過度奔跑而落下的手腳酸疼。整個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在唾棄著昨天下午該死的雨與自己混帳的腦袋時,我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並翻找著學生手冊上的校醫的電話,在打通它之前先選擇向路德維希說明了情況,讓他負責今天(或許還有明天)的學生會事項,再找來了校醫伊莉莎白·海德薇莉小姐。
「因為昨天那該死的暴雨……」
我半坐在床上,體溫計從腋下抽出時海德薇莉小姐向我傳達了「你的體溫已經快超過39度」的消息。雖然不用她把結果說出來也知道自己有多麼糟糕,通過發熱的身體和宛如裂開的腦袋已經多少知道了自己絕對是沒能敵過那場大雨,但是聽到準確的判斷還是覺得有點難受,生病對於誰來說都不是好事。
「要加強平時的鍛煉才可以,柯克蘭先生。」體貼地從電熱水壺中倒出滿滿一杯溫水,加上從藥箱中拿出的退燒藥和感冒藥,校醫小姐(看上去就是未婚)說,「藥錢還請病好之後來保健室付一下,以及,告訴我你在的系的負責老師是哪個。」
「是盧恩先生,就是市場行銷學的那個。」
「市場行銷……真用功呢柯克蘭先生。」
「勉勉強強而已。」
「總之,我會幫你聯繫老師並說明情況,因為學生擅自製造病歷然後翹課一兩天的事多了去了。」我掀開被子,雙腳剛碰到拖鞋時唄海德薇莉小姐按住了肩膀,她示意我回到原位躺好,「乖乖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老實說這校醫在學生間的評價一直不錯,長相年輕漂亮溫柔大方,她關心學生的方式也不會太過於做作——我重新坐回床上,在印證著現實與風評手冊上的描述的真實與否的同時,熱情的老師已經替我關上了宿舍房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踢踏」聲讓我用手撐住了臉。
時間是上午10點過一點,本是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卻因為該死的病躺倒在床,不得不說這和一貫以強大在學生面前出場的學生會長大人形象不符。
或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由於我私藏他人物品而造下的罪,所創造的懲罰吧。
拉開床頭櫃的第一格,再從放得整齊的物品中找出一切的「元兇」,想起上次因為這東西做了多麼不知羞恥的事情,就算看不到阿爾弗雷德我也覺得尷尬的要命。
由於吃下的感冒藥的作用,不久後過於強烈的睡意湧上的速度比正常時間快樂好幾倍,仿佛下一秒就會睡著似的疲憊與難過,在心想著把學生手冊以及其中的照片收好之前,大腦更先一步停止了思考——我將不屬於我的學生證反扣,胡亂地與其他東西堆在一起扔在床頭櫃上,幾乎是倒頭就睡的,我扯緊了被子,順帶甩開了蓋在頭上的濕毛巾。
然而再次醒來時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到現在我都覺得當時沒有跟著校醫下床,接著鎖上房門是多麼不明智的決定,至少做了這件事,我一覺醒來就不會看到路德維希那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以及維多利亞將吸塵器開到最大檔的噪音,本田菊在浴室裡開水龍頭接水的嘩嘩聲,最後是法蘭西斯把盛有一玻璃杯蜂蜜色的液體,還冒著熱氣的牛奶杯,放在我的床頭櫃上。
「你醒的可真是時候,我剛把這個做好。」法蘭西斯說。
一臉「快點感謝我」的表情——我看了一眼那杯子,後背貼心的被維多利亞塞了個枕頭才沒那麼咯人,實話說我剛起床嘴巴裡的異樣實在不方便開口,而偶爾掃過的時鐘顯示現在是下午一點,還未到兩點鐘開課的時間。
「讓我去刷牙,你們。」
雖然知道這幫傢伙一定是大大方方從正門進來而不是從陽臺潛入(這裡是四樓),但突然出現在面前還是有點驚訝於說不出口的感動。亞瑟·柯克蘭成為學生會長果然還是結交了幾個真正的朋友與夥伴,這幾個傢伙平日裡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或許都很貼心。
「因為聽說柯克蘭先生病倒在床了……唔哦我還以為今天是愚人節。」
維多利亞雙手叉腰說著,她的腰上圍著自己帶來的,經常在學生會室裡穿著的圍裙。
「昨天的那場雨的緣故吧。今天的確很多人請假去保健室拿藥。」
因為沒有空椅子可以就坐而索性坐在了對面的無人使用的床鋪上,本田菊把空盆子與我睡前丟下的那塊濕毛巾放在另一個床頭櫃上,路德維希則將那個杯子更往裡面推了一些。此時我正好從浴室裡出來,吃下退燒藥加上充足的睡眠讓大腦不會過分的疼痛,但依然不比健康時的身體狀況,例如手腳還是冰涼的。
「那杯是什麼。」
「用鮮雞蛋和牛奶,以及朗姆做成的蛋酒,大概有暖身子的作用,不過在睡前喝效果更好。」法蘭西斯回答,他看著我坐回床沿邊拿著裝滿蛋酒的玻璃杯一臉鄙夷的樣子,又補了一句,「你就不能把它當成阿爾弗雷德,然後開開心心的喝下去嗎。」
「這個是無機生命體,別把它和阿爾弗雷德混在一起。」我端起玻璃杯喝下一口,隨著醇厚香甜的液體滑下喉嚨,身體仿佛被陽光沐浴般溫暖了起來,讓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所以,你們掐著這點時間午休的時間來…探病?」我又喝下一口,隨即仰頭喝下一整杯,把空杯放於手邊,在看著它被維多利亞拿走,女孩一副女僕版恭恭敬敬的模樣讓我有點心寒,這並不取決於我是否用了病人特權。
「因為學生會沒有會長就提不起精神了,他們是這樣解釋的。」
路德維希難得的向我做出一個頗為不好意思的表情,如果沒記錯在去年的今天我們還在因為新一任會長競選而大鬧分工,其實他也算是一個十足的學校狂熱分子。
「我們來探病,柯克蘭先生覺得不妥嗎。」本月天居掃過一眼我身邊淩亂的床頭櫃,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睛盯上了上面的某個東西,「還是說,沒有看到該來的人呢。」
「唔,好犀利。」法蘭西斯稍稍配合的做了個吃驚的模樣。
「其實我一直挺在意會長和阿爾弗雷德之間發生了什麼。」馬修·威廉姆斯說道(話說我竟然沒有發現到他一直站在床尾處),「認識了不是件好事嗎?」
「等等……你們在指什麼?!」
總有種偷情被抓現場,受害者的家屬們一致詢問犯人柯克蘭到底與「富家少爺」阿爾弗雷德保持著什麼鬼關係的場面——我全身開始僵硬起來,有些打結的舌頭不經意間被牙齒咬到但遠不比現在的局勢,他們眼中(除了路德維希與馬修)一齊散發著近乎狂熱的光線,直直掃向坐在床沿邊的我,然後,維多利亞那十分做作的驚訝喊聲劃破了局面。
「呀呀!阿爾弗雷德的學生證怎麼在哪裡?!」
我睡覺之前還有印象那是倒放在學生手冊上方的,如果你們不動它哪有機會看到學生證的主人是哪個。
如願以償,我看到法蘭西斯要打不打地敲了一下他那自以為聰明但遠不及柯克蘭大人的可愛妹妹的額頭,想要再解釋都是白費力氣,法國人攤了攤手:
「我們在你睡覺的那下看到的,你是怎麼弄到那玩意兒的?」
「段數真高,會長。」本田菊點了點頭迎合著,似乎想拍下這種歷史性的畫面,他端著手機一直在調整角度,「我們一直以為你們最多知道說說兩句話的程度。」
「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把學生證由反扣的狀態直接正面朝上拍在床頭櫃上: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如此焦躁不安,「這只是他弄錯了!阿爾弗雷德應該給我別的而不是這個!」
說出這幾天一直憋在心中的事果然羞恥大於舒暢,我坐回床邊,當眼睛瞄到從進門以來就一直站在床尾的馬修時,對方那雙與阿爾弗雷德一樣明亮的眼睛似乎在一瞬間睜大了些,但很快地,捕捉到我的視線後他別開了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空氣在一瞬間冷卻下來,希望不是我錯覺了才好,那些狂熱的眼光全部都轉成了一種難以言表的視線,像是在嘲諷我又像是在同情。尤其是那個濫情分子法國人為首,因為他用手波動了他臉頰邊的卷髮——據他本人透露那是他在嘲笑笨蛋時本能會做的動作——可我沒有機會動手揍他。因為緊接著,我們都聽到了路德維希的手機正在他胸前口袋裡鬧騰。
「唔…兩點了,我們得回去準備下午的課了各位。」
副會長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的回歸到了現實之中,我吃驚於時間飛逝的同時也感慨著一天不到不見就如此同調的部分會員們,一起翻我東西不說,居然學會了一起向我丟白眼。
「下午的課好好上,你們願意的話,晚上可以再來……」
「這個就免了吧,我們晚上都得去應付晚修,馬上就要考試了。」維多利亞搖頭的動作牽到那烏黑油亮的雙馬尾,晃起可愛的弧度,「是吧,弗朗。」
「大概也就是這樣吧,到時候的事情呢。」法蘭西斯說,順帶拍拍放在床的另一頭的書桌上,那幾個精巧的甜品盒子,「那些東西,我就不帶走了。」
再補充一點,同調的時候會一起關心人是不錯的地方。我難能可貴地沒有反駁法蘭西斯的話,即使這些都被回歸到「我沒有力氣與他吵架」的範疇中。
「柯克蘭會長……那個背包,是我帶來的。」
在所有人都已經下樓梯,而我準備關門時馬修·威廉姆斯才出現在門口,也就是我的面前。這一系列宛如幽靈一般的動作如果不是每天都能見到,一般人估計已經嚇到摔倒在地上了吧?這傢伙總是有著這種詭異的技能。
順著他指向的方向,一個袋子……不,是一個背包放在我的床尾——「那個已經上了鎖,如果不出意外,他大概會在下午4點鐘左右過來拜訪。」
「『他』?」
「阿爾弗雷德本來打算中午一起來的,但是好像是借到了實驗室的鑰匙而不願意放手的樣子……」馬修向四周瞟了一眼,顯然是無視了處在詫異風暴中心的我,「但他要我帶來這個,所以…柯克蘭先生?!」